秘书长关于联合国工作的报告:B. 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

联合国联利特派团的一名加纳维和人员。联合国图片/Staton Winter

  一年来,为防止、遏制、解决暴力冲突做出的努力再次提醒我们,联合国的存在确有必要。人类子孙后代的安全与繁荣因以下情形受到威胁:政治领导人未采用和平、公平、尊重法治的方式施政;资源未用于发展,而是继续用于发动战争;交战方无视国际人权法和人道主义法,令人感到不安;未能不断谴责侵权违法行为,未能追究犯罪者的责任。残暴罪行仍然屡见不鲜。儿童手拿武器而不是课本。逃离家园的人之多,空前未有。整个区域的社会架构岌岌可危。这些趋势给平民、包括中东和非洲部分地区的平民,带来了可怕的后果。

  因此,在报告所述期间,对联合国预防和管理冲突、保持和平工作的需求激增。部署的维和人员是本组织历史上最多的。对调解支助和斡旋工作、包括特别政治任务的需求是前所未有的,人道主义援助的支出亦是如此。这种情况显然无法维持下去。

  可以从冲突的性质和数量看出它的沉重代价,这表现在冲突的变化日益复杂,工作环境不断恶化。在阿富汗、伊拉克、马里、索马里、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和也门,武装冲突继续与恐怖主义交织在一起,暴力极端分子利用了国家、区域和地方的种种弱点,包括族裔、宗教、社会经济和政治方面的紧张局势。所谓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简称伊黎伊斯兰国,又名“达伊沙”)快速崛起,改变了暴力极端主义的格局,加大了基地组织、博科哈拉姆、青年党等原有极端主义团体已经造成的重大威胁。仅在过去6个月中,伊黎伊斯兰国就在孟加拉国、比利时、埃及、法国、德国、印度尼西亚、黎巴嫩、巴基斯坦、俄罗斯联邦、土耳其、美利坚合众国实施和推动实施了恐怖袭击或声称对这些袭击负责。还有证据表明,在大批难民和移民为摆脱暴力、迫害、权利缺失出走时,贩运人口和偷运移民团伙从中渔利,加重了这些寻找安全和保障的人的痛苦。

  联合国调解员试图促成包容各方的政治解决办法,但上述趋势增加了他们工作的复杂性。和平行动因作业环境艰难和暴力持续不断而举步维艰。2015年8月1日至2016年5月31日期间,有43名维和人员因恶意行为人丧生并有75人受伤,表明维和是一项危险的工作,有时要付出生命代价。联合国的特派团和非特派团人员及方案,包括以前被评估为低风险的人员及方案,均面临错综复杂的多方面安全威胁,这些威胁源于武装冲突、冲突后的动荡局势、恐怖主义、民间骚乱、暴力犯罪、政治危机、严重侵犯人权行为、人道主义紧急情况和频繁发生的自然灾害。直接袭击联合国房地和车辆的事件有所增加。预测表明,武装冲突与暴力极端主义相互交错的情况将继续对全球安全局势产生影响。

  然而,报告所述期间也出现了一些重要事态,有利于未来加强和平。《2030年议程》的通过和2015年对和平行动、建设和平和安全理事会第1325(2000)号决议进行的3项重要和平与安全审查,为我们采取集体行动预防和解决冲突指明了方向。有越来越多的极端贫困人口生活在受冲突影响国家,1.25亿人需要人道主义援助,如果不进一步努力消除冲突,通过包容各方的政治对话找到政治解决办法,消除引发冲突的因素,就无法在2030年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还同样需要在冲突期间进一步做出努力,在旷日持久的危机中进一步为偏远地点和边缘化群体提供服务。

 1. 冲突的预防和调解

  报告所述期间的经历明确告诉我们:当务之急无疑是重新把预防和调解冲突放在联合国所有活动的首位。无论是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和也门的冲突,还是布隆迪的危机,都表明需要增加而不是减少这些工作。大批难民和移民在世界各地流动也突出表明,需要消除人员流动的起因,解决助长流动的冲突。这也是2015年对和平行动、建设和平、和安全理事会第1325(2000)号决议进行的3项重要和平与安全审查发出的主要呼吁。预防冲突是《宪章》规定的一项职责,要由联合国、会员国、区域组织、次区域组织、民间社会来共同分担。

  在报告所述期间,我继续在不同的情况下提供斡旋,开展预防冲突、预防性外交和调解工作。联合国在利比亚、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也门等一些最棘手的冲突中主导了调解工作。在另一些情况下,联合国与区域和次区域组织一起进行调解,或支持这些组织主导的举措。联合国在所有这些工作中都坚持把妇女参加和平进程和调解工作作为不可或缺的一环。

  我的叙利亚危机特使召集了几轮叙利亚内部谈判,寻求在安全理事会第2254(2015)号决议及日内瓦公报的基础上实现政治过渡,以结束冲突。由于2月27日停止了敌对行动,人道主义援助有所增加,该国局势的前景暂时好转,但进展仍然缓慢和脆弱。在也门,我的特使继续努力促进和平解决冲突。也门两派于4月开始的和平谈判仍正在继续。双方虽然都承诺达成一项结束敌对行动和逐步恢复政治过渡进程的协议,但它们之间仍有深刻的意见分歧。协议的切实执行要求也门所有各方以积极的态度参与,并需要本区域提供强有力的支助。与此同时,在《利比亚政治协议》2015年12月17日签署后,协议设想设立的一些机构(包括总理委员会)已经设立。目前正在大力争取更多人支持协议和协议设立的机构,整治仍然令人关注的安全局势。联合国利比亚支助团正在向总理委员会提供支助,努力重新在的黎波里派驻支助团人员,以加强上述工作。

  在布隆迪,由于发生了一系列与当前的政治危机有关的出于政治目的的有针对性的暴力事件,安全局势仍然岌岌可危。安全理事会请我为获得非洲联盟认可的由东非共同体主导和推动的调解进程展开斡旋,并提供技术和实务支助。在大湖区,我的特使与我的刚果民主共和国问题特别代表密切合作,继续与区域和次区域合作伙伴协调,支持国家和区域履行按《和平、安全与合作框架》做出的承诺,并监测承诺的履行情况。

  还有一些国家有更多的令人鼓舞的消息。缅甸2015年11月举行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选举,昂山素季及其政党主政,改变了该国的政治格局。新政府开始了全国政治对话进程,以促进全国团结,但在改变人们长期持有的态度,特别是在若开邦,以及满足人民的更高的期望方面,它面临一些重大挑战。我将在缅甸努力着手改善人民生活和促使和平进程和今后的选举真正做到包容各方的过程中,继续为它提供斡旋。在哥伦比亚,联合国正在筹备按照安全理事会第2261(2016)号决议部署一个特别政治特派团,负责监测与核查解除武装的情况,并参加在和平协定签署后监测和核查双方最后停火和停止敌对行动情况的三方机制。在塞浦路斯,双方领导人在我的特别顾问协助下主导了谈判进程,在谋求全面解决方面取得了令人鼓舞的进展。

  除了开展这些具体斡旋工作外,我还继续加强联合国的区域能力,以便能在不派特派团的情况下,更好地处理迅速恶化的危机和紧张的政治局势。联合国西非和萨赫勒办事处、中部非洲区域办事处、中亚区域办事处继续起到预防冲突高效“前沿平台”的作用。通过加强联合国中部非洲区域办事处,提高了该办事处在本区域开展预防行动的能力。此外,还向所在地没有特派团的驻地协调员、特别是政治局势紧张和危机迅速恶化国家中的驻地协调员提供了更多支助。

  我还继续加强我们与世界银行的关系。2015年10月在利马宣布的与世界银行和伊斯兰开发银行发起的联合筹资举措正在支助黎巴嫩和约旦等中东及北非国家,因为它们承担了收容逃离冲突的难民、特别是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难民的很大一部分责任。鉴于这些收容国面临各种挑战,这一新做法显然具有预防冲突的作用。另外,我还在联合国系统行政首长协调理事会发起了政策讨论,研究如何将预防冲突和建设和平工作纳入本组织支持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这项全局性工作。但是这些工作中有许多是在仅有不多的经常预算资源情况下进行的。在报告所述期间,我提出不再依靠预算外资源进行至关重要的预防和调解工作,因为这样做不可持续,但令人遗憾的是,此建议未得到更多会员国的支持。我将继续利用一切机会来推进这一建议。

 2. 和平行动

  在报告所述期间,联合国部署的和平行动是有史以来最多的。16个维持和平特派团中有100多个会员国的大约 125 000名军警人员和文职人员,另有3 600多名文职人员执行37项特别政治任务,联合国继续对世界许多地区的和平与安全作出重大贡献。

  一些驻有维和特派团的国家在过去一年中取得了进展,例如:科特迪瓦成功举行选举,证明该国正在坚定地走向持久和平,并准备结束联合国参与的维和阶段的工作;马里签署了和平协定,提出了在北部施政和保障安全的新愿景;中非共和国举办班吉论坛并在其进行选举,为该国冲突过渡进入一个新阶段铺平了道路。然而,其他一些特派团,如联合国西撒哈拉全民投票特派团、联合国组织刚果民主共和国稳定特派团、非洲联盟-联合国达尔富尔混合行动、联合国南苏丹特派团,继续面临各种困难,包括在获得东道国政府的同意与合作方面。在南苏丹,2015年8月的协议在执行过程中因领导人之间未能消除分歧遇到很多困难。在西撒哈拉,在摩洛哥的要求下,调查团的大部分文职人员在2016年3月被赶出阿尤恩,给全面开展规定的活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越来越多的和平行动在被列为相当危险、十分危险、极其危险的严峻条件下开展工作。执行特别政治任务的人员中大约有90%的人在发生激烈冲突的国家中工作。例如,阿富汗的伤亡人数继续增加,原因是冲突连绵不断,经济低迷,增长率低和失业率高,移徙人数由此增加以及政治分歧加剧。我的特别代表为国家和地方各级的和平与和解举措提供了支持。在索马里,我的特别代表继续与联邦政府、区域领导人和国际伙伴密切协调,就《临时宪法》审查工作、2016年选举进程协商等重大政治进程达成共识。在伊拉克,我的特别代表继续对该国领导人、民间社会和其他各方进行斡旋,促进一个触及伊拉克社会各阶层的真正的包容各方的和解进程。开展政治对话、执行伊拉克总理的改革议程和扭转经济和安全局势仍然是保障伊拉克长期稳定必须要做的事。

  除了这些安全挑战外,另一个不利因素是若干维和行动在边远地点工作。联合国马里多层面综合稳定团不断面临恐怖主义武装团伙的致命威胁;虽然人们普遍认为维和行动不应参加反恐活动,但这一情况表明,有必要为维和行动提供必要能力,以便在复杂的不对称条件下保护自己和执行任务。

  在报告所述期间,支助工作继续取得进展,包括充分利用技术手段协助各和平行动更有效、更安全地执行任务,提高特派团支助的效率和成本效益,同时降低劳动密集程度。进一步削减了特派团人均支出和支助费用,70%以上的特派团工作人员目前都有一项或多项共用服务安排。我们还采取重大步骤推动处理维和行动过程中的环境问题,与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建立了技术援助协作关系,建立能力以协调处理维和行动在能源、废物、供水、废水等方面造成的所有环境影响。良好的环境管理日益成为特派团规划工作的一个中心内容,目前有计划采用一个各特派团通用的制度来监测和管理特派团的环境业绩。

  为了更有效地应对不断蔓延、愈演愈烈和不断变化的冲突,我设立了和平行动问题高级别独立小组,小组2015年6月发布的报告提出了和平行动的新愿景。我2015年9月对此做出了回复,提出了一个雄心勃勃和极为重要的改革议程,已由秘书处着手执行。2015年9月28日,我与9位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共同主持了领导人维和峰会,加强了维持和平伙伴关系,为一个先进的跨区域新型维和行动构想奠定了基础。在这次峰会上,约有60个会员国承诺提供40 000多名警察和军事人员,扩大了维和部队派遣国的范围,再次表明维和行动是世界性的。

  这些举措发出了一个重要政治信号,表明各国致力于在全球局势不断变化的情况下有效开展和平行动。在报告所述期间做出了重大努力,以尽可能多地落实有关具体设想和承诺。改革议程的中心内容是加强和平行动的规划和执行工作。为此,秘书处在过去一年里加强了加强维和行动能力和业绩的力度。这包括确保军警人员获得必要培训和装备,能以最佳状态应对他们面临的行动挑战;加强各方都接受的军事业绩评估框架;建立灵敏有效的指挥和控制系统。

 3. 保护平民

  不幸的是,在报告所述期间,许多冲突继续发生残暴行为、严重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法行为和侵犯平民人权行为。联合国采用许多不同形式的举措来保护平民不受违法侵权行为的危害,让他们享受最基本的权利。我们协助会员国培养和加强能力,以便在充分遵守国际人权法的前提下防止和应对残暴罪行,实行法治。安全理事会一再呼吁遵守有关的国际人道主义法和人权法,追究有违法侵权行为者、包括武装冲突中严重侵害儿童行为者的责任。制止政府军招募和使用儿童有重大进展,将招募行为定为犯罪和建立年龄核实程序的工作也有进展。联合国还与我关于儿童与武装冲突的年度报告附件开列的哥伦比亚、缅甸、菲律宾、苏丹、南苏丹的一些非国家武装团体进行了接触。在有和平进程或和平协议得到执行的地方,谈判制定行动计划以制止和预防侵害儿童行为特别有效。5月15日,哥伦比亚政府和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人民军宣布,双方决定让15岁以下未成年人离开人民军的营地,并承诺制定路线图让所有未成年人全部离开。

  在过去一年中,我们与武装团体及和平进程参与方一起,在处理与冲突相关的性暴力问题和追究施暴者责任方面大步迈进。2015年12月15日,哥伦比亚政府和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人民军就受害人问题发表联合声明,规定取消对最严重罪行、包括与冲突相关的性暴力行为的赦免。在我们的倡导下,科特迪瓦、刚果民主共和国、几内亚、南苏丹分别在定罪、起诉、执行框架、行为守则方面取得了具体进展。

  与此同时,我们还面临一些新挑战和以前没有预料到的威胁。我们看到,暴力极端主义的兴起显然与极端主义团体正在实施的最恶劣的性暴力行为有关联。这种情况在伊拉克和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发生,也在利比亚、马里、尼日利亚、索马里和也门发生。它包括强奸、性奴役、强迫婚姻、强迫怀孕、强迫堕胎,而且常常以宗教和族裔迫害的形式发生。安全理事会对此种令人不安的趋势深表关切,扩大了制止为恐怖主义提供资金的制裁框架,正式列入了伊黎伊斯兰国,并谴责为性剥削、贩运、买卖、勒索赎金目的绑架妇女和儿童的行为。这方面还必须注意的是,包括非国家武装团体和政府军在内的其他冲突方继续实施与冲突相关的性暴力行为和其他违背国际人道主义法规定的义务的行为,并无视平民、伤病员、失去战斗力士兵的最基本人权。

  2015年,安全理事会关于妇女与和平与安全的第1325(2000)号决议执行情况的全球研究报告和高级别审查提供了有力证据,表明增强妇女权能和妇女参与可起重大作用,有助于和平谈判取得成功,有助于预防冲突,实现经济复苏,并有助于提高人道主义援助的效力和增加保持和平的可能性。三项审查均确认妇女与和平与安全议程在联合国工作中的核心地位。目前正在执行若干建议,包括采取旨在增强和平行动的性别平等问题分析能力的新举措,增加妇女在维持和平行动中的人数,跟踪为妇女与和平与安全举措筹资的情况和增加这些举措的资金。安全理事会第2242(2015)号决议列出了其中许多举措,包括设立妇女与和平与安全问题非正式专家组,让安理会在工作中加大落实有关议程的力度,确保妇女参与和主导打击恐怖主义和暴力极端主义战略的制定工作。

  最后,在保护平民方面,令我痛心的是一些侵害平民的行为是派去保护他们的人所为,这包括联合国人员,也包括在联合国授权下开展工作的非联合国部队。性剥削、性虐待毁坏受害者的人生,严重损害联合国在全球的声誉。我为消除这一祸害采取了有力措施,委托有关方面对联合国对中非共和国一案做出的反应进行独立审查,根据审查结果任命了一位特别协调员来加强我们的能力,以防范侵害行为,采用及时、透明、可衡量、明显的方式对案件作出反应。2016年2月我发布一份报告,宣布进一步采取措施,更有效地监督各个行动,在预防、执法、采取补救行动协助受害者等方面加强问责(A/70/729)。加强问责是一项集体努力,需要会员国充分参与。

4. 特派团过渡

  在报告所述期间,联合国科特迪瓦行动(联科行动)、联合国利比里亚特派团、联合国海地稳定特派团这三个维和特派团进行全面重组,它们将在此后缩编和最终撤离。此外,1个特别政治特派团,即联合国布隆迪选举观察团,完成了任务,于2015年12月缩减活动。在报告所述期间,为了有效地管理过渡进程,规划进行(利比里亚、海地)或进行(科特迪瓦)了战略评估,以避免产生不确定因素和权力真空,避免重新陷入冲突,协助东道国政府和余留的联合国行为体为任务完成后的阶段做好准备。这些工作有助于就余留的重大建设和平需求达成共识,以指导在整个过渡进程中和其后的活动。

  建立合法机构,促进善政,建立有代表性和包容各方的国家权力是巩固持久和平与稳定的关键要素,它们为和平行动逐步缩编和撤离铺平道路。然而,这些努力要取得成效,就要在战略上征得东道国政府和国家对应方的同意,并使其发挥主导作用。在中非共和国,联合国多层面综合稳定团着手与国家对应方和国际伙伴合作,制定一项契约,以确定保持和平工作的共同优先事项,推动相互问责。

 5. 保持和平

  大会和安全理事会分别就建设和平架构的审查通过了开创性决议(第70/262号、第2282(2016)号决议)。这两项决议提出的“保持和平”现在必须是联合国行动的核心。这意味着在危机的每个阶段和在联合国工作的所有领域中,预防暴力冲突都必须得到优先考虑。两个机构在决议中还强调,必须与区域组织、次区域组织、国际金融机构等方协作,必须让妇女和青年等群体参加,同时必须采取以人为本的方法成功开展建设和平工作。两个机构请我向大会第七十二届会议报告决议执行情况,包括提出备选方案,以便以摊款和自愿捐款方式持久为联合国系统的建设和平活动提供充足的资金。我乐见这一请求并促请会员国作出必要决定,确保我们的保持和平工作有充足的资源。

  建设和平委员会是在受冲突影响国家保持和平的一个关键平台,它继续在布隆迪、中非共和国、几内亚、几内亚比绍、利比里亚、塞拉利昂等国开展工作。在报告所述期间,委员会采纳了更灵活的工作方法,加强与区域组织和次区域组织的协作,并继续强调,国家和区域在埃博拉疫情结束后仍然有建设和平的需求。委员会着重论述了专题政策和区域优先事项,包括跨界和跨国挑战、建设和平筹资、青年和性别平等问题和过渡期工作,还讨论了布基纳法索、巴布亚新几内亚、索马里等几个国家在建设和平方面的需求和经验教训。

  建设和平基金2015年为14个国家拨款7 790万美元,包括为中非共和国、几内亚比绍、马达加斯加、尼日尔、索马里等国的重点建设和平活动拨出大笔款项。该基金2015年还首次圆满完成我提出的一项目标,即把15.7%的款项拨付给重点增强性别平等和妇女权能的举措。我指示基金协助联合国继续在斯里兰卡开展工作,帮助新政府使人民相信和信任政府的和解与问责/过渡期司法议程。令人遗憾的是,自基金2006年首次接受捐款以来,去年收到的捐款额倒数第三,仅收到5 350万美元捐款。因此,如果基金2016年得不到额外捐助,将无法实现年度拨款1亿美元的目标。这一情况意味着,我们正在丧失实现战略统一和开展有政治风险但实属必要的工作的重大机会。它也暴露出,在预防冲突和保持和平过程中,规定与现实之间存在差距。缩小这个差距不仅是理应为之,而且关系到数百万人的生死存亡。

 6. 民主过渡和民主选举

  为会员国提供选举支助在报告所述期间仍是一个优先事项。联合国向67个国家提供了选举援助。联合国目前也在其中的许多国家开展斡旋活动。工作重心是采取措施加强对选举进程的信任,协助取得和平的结果。联合国继续向会员国提供的支持包括:通过技术咨询协助它们制定包容各方的选举制度,改革选举纲要以争取本国各利益攸关方的广泛支持,建立表里都做到公正、诚实和胜任的选举管理机构。所有选举援助活动和政策都系统列入了性别平等要素。

  在几内亚,联合国协助恢复政府与反对派之间陷入僵局的关于选举进程的政治对话,为2015年及时举办总统选举铺平了道路。2015年为尼日利亚第五次大选提供的支持包括高级别外交接触。我的中部非洲问题特别代表还设法化解该区域某些选举涉及的高度紧张局势,包括部署多机构工作队以监测当地局势,报告事态发展,协助开展斡旋活动,例如在刚果共和国。布基纳法索的过渡进程十分脆弱,经常出现紧张局势,联合国提供了协助,直至卡博雷总统于2015年12月就职。我的西非和萨赫勒问题特别代表也于2016年3月至4月为促进尼日尔和平选举开展了斡旋活动。联合国应法国政府请求派出了专家,协助编制新的选民登记册,用于根据《努美阿协定》就新喀里多尼亚未来的地位举行全民投票。

  联合国继续根据安全理事会的授权为一些国家的选举进程提供技术支助。在科特迪瓦,我的特别代表协助各方相互建立信任,从而解决可能拖延选举进程的棘手问题。联合国科特迪瓦行动提供了急需的后勤支助。联合国布隆迪选举观察团观察了布隆迪2015年的所有主要选举活动,得出结论认为“总体环境不利于开展包容、自由、可信的选举工作”。这一结论与非洲联盟和次区域组织的结论是一致的。

  有些援助是在非常复杂和动荡不定的情况下提供的。在中非共和国,我们协助该国的利益攸关方确保2015/16年的总统选举和立法选举是和平和可信的。还为阿富汗的选举改革和即将举行的国会和县议会选举的筹备工作提供了技术支助。本组织还在海地2015/16年总统选举和议会选举举行前,继续在复杂困难的政治条件下为选举提供技术支助。

  除了协助选举外,联合国还协助相关国家开展民主过渡工作,包括进行政治调解,支持各国努力加强问责和法治,同时倡导为民间社会组织提供活动空间,因为限制民间社会组织活动的国家正在令人遗憾地增加。在报告所述期间,议会仍是关键合作伙伴。两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联合国协定,即《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和《仙台减少灾害风险框架》,均明确提到议会在政府履行国际承诺和监测承诺履行情况的过程中发挥作用。许多联合国实体继续为世界各地许多国家的议会提供支持。